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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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梦中被摇醒,说是下雪了。阴暗暗的房间,不象是清晨,但还是回过神来起身看了看窗外,墙头、瓦房顶上薄薄的一层白,雪白,果真是下雪了。
其实,昨晚我就在等雪了,尽管我正参加着一个聚会,那是为已侨居新西兰的老同学回来探亲而召集的聚会,席间散发着浓浓的同学情谊,很热烈,但是,不喝酒的我还会不时地观望窗外:仍旧飘洒着细雨,不是雪。从邻县赶回来的老同学告诉我,高速路上已经有雪了。可城里不见雪,这似乎并没有让我纳闷,而且对于雪不青睐这钢筋水泥充斥着的、喧嚣且隐隐污浊的城市,感到很自然。
因为昨天回来得很晚,睡得也很晚,毕竟是下雪了,而且我说过的,要去雪中走一遭,所以,我放弃了继续睡懒觉的想法,我决定早起了。
如丝线般细而密集的雪,象沙砾一样迅急地敲打着铁皮遮阳板面,发出沙沙声响,也是别样的动听。落在地板砖上、水泥路面,便也没了原形,湿漉漉的,而或一片片的积水,看不到雪的痕迹。
将视野放开,雾蒙蒙的看不太远,更看不见山;偶尔也能在雪雾中发现几片飘飞的絮,很少,轻柔曼舞间区别于迅急而下的雪粒。墙头、树梢,还有那些没有柏油和水泥的地面,会有薄薄的一层雪,洁净没有瑕疵。
我原本计划步行着去上班,可不是雪地却也惟恐溅脏了裤脚,于是就照旧骑摩托车。速度不能很快,小心地躲避着一色白顶的过往车辆所飞溅的黑水;眼睛不能老睁着,不停地眨巴着看路;一任那雪落在身上,聚积凝结,并感受着雪粒击打在脸颊生疼。
一路上除了道路两旁树枝上能留下点雪白,还有残存的叶片所托依出的朵朵雪“花”再不见雪迹。我内心有些遗憾,但又在宽慰着自己:知足而乐罢!然而,进到单位,花园里的景象却让我豁然开朗,面露喜色。
大片草坪被绒绒地铺盖了一层棉;冬青树丛也整齐地戴上了富有个性的帽子;高大的塔松枝叶也承载了负荷,稍微下垂满目白绿相间,多是雪白。只有棕榈树略显自私,伸出宽大的叶子,而且张的很开,近乎贪婪地将雪收在掌上,遮掩着树下一片草坪得不到雪的拥吻,仍旧泛着往日的青绿。虽然不妨碍享受空气中的湿润,也有点滴露珠悬挂,但我想它们一定还是感到了委屈与不公,毕竟身边的伙伴们都披挂着银装,尤为得宠,无比自豪。
我真想在草坪上踩个脚印,或者用手抓一把雪揉个雪球无奈这雪似乎太少了点儿,看着它们之间亲密和谐地相聚,我不忍心去侵扰,只好心存一份嫉妒,悄悄地从它们身边走过。
上楼站在窗前,继续观望外面迅急飘洒的雪,由衷地感到舒畅与欣慰。我知道这场雪只是个良好的开端,以后还会有更美、更为壮观的雪,和我亲密接触,和我热烈拥抱,对此,我已经很满足了。
2006。12。09夜。
在睡梦中被摇醒,说是下雪了。阴暗暗的房间,不象是清晨,但还是回过神来起身看了看窗外,墙头、瓦房顶上薄薄的一层白,雪白,果真是下雪了。
其实,昨晚我就在等雪了,尽管我正参加着一个聚会,那是为已侨居新西兰的老同学回来探亲而召集的聚会,席间散发着浓浓的同学情谊,很热烈,但是,不喝酒的我还会不时地观望窗外:仍旧飘洒着细雨,不是雪。从邻县赶回来的老同学告诉我,高速路上已经有雪了。可城里不见雪,这似乎并没有让我纳闷,而且对于雪不青睐这钢筋水泥充斥着的、喧嚣且隐隐污浊的城市,感到很自然。
因为昨天回来得很晚,睡得也很晚,毕竟是下雪了,而且我说过的,要去雪中走一遭,所以,我放弃了继续睡懒觉的想法,我决定早起了。
如丝线般细而密集的雪,象沙砾一样迅急地敲打着铁皮遮阳板面,发出沙沙声响,也是别样的动听。落在地板砖上、水泥路面,便也没了原形,湿漉漉的,而或一片片的积水,看不到雪的痕迹。
将视野放开,雾蒙蒙的看不太远,更看不见山;偶尔也能在雪雾中发现几片飘飞的絮,很少,轻柔曼舞间区别于迅急而下的雪粒。墙头、树梢,还有那些没有柏油和水泥的地面,会有薄薄的一层雪,洁净没有瑕疵。
我原本计划步行着去上班,可不是雪地却也惟恐溅脏了裤脚,于是就照旧骑摩托车。速度不能很快,小心地躲避着一色白顶的过往车辆所飞溅的黑水;眼睛不能老睁着,不停地眨巴着看路;一任那雪落在身上,聚积凝结,并感受着雪粒击打在脸颊生疼。
一路上除了道路两旁树枝上能留下点雪白,还有残存的叶片所托依出的朵朵雪“花”再不见雪迹。我内心有些遗憾,但又在宽慰着自己:知足而乐罢!然而,进到单位,花园里的景象却让我豁然开朗,面露喜色。
大片草坪被绒绒地铺盖了一层棉;冬青树丛也整齐地戴上了富有个性的帽子;高大的塔松枝叶也承载了负荷,稍微下垂满目白绿相间,多是雪白。只有棕榈树略显自私,伸出宽大的叶子,而且张的很开,近乎贪婪地将雪收在掌上,遮掩着树下一片草坪得不到雪的拥吻,仍旧泛着往日的青绿。虽然不妨碍享受空气中的湿润,也有点滴露珠悬挂,但我想它们一定还是感到了委屈与不公,毕竟身边的伙伴们都披挂着银装,尤为得宠,无比自豪。
我真想在草坪上踩个脚印,或者用手抓一把雪揉个雪球无奈这雪似乎太少了点儿,看着它们之间亲密和谐地相聚,我不忍心去侵扰,只好心存一份嫉妒,悄悄地从它们身边走过。
上楼站在窗前,继续观望外面迅急飘洒的雪,由衷地感到舒畅与欣慰。我知道这场雪只是个良好的开端,以后还会有更美、更为壮观的雪,和我亲密接触,和我热烈拥抱,对此,我已经很满足了。
2006。12。09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