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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南区，咖啡厅。
惊奥坐下之后左右瞥了眼，说：“医院竟有这么有情调的地方。”
千柏站在吧台边，望向惊奥：“你喝点什么吗？”
惊奥抬眼扫了一遍价目单，没有她想喝的，说：“给我来杯酒。”
千柏眉梢微挑，但还是应了声，给惊奥要了杯扎啤。
惊奥在千柏端给她酒杯的时候，道了声谢，扫了眼她另一只没有端有任何饮品的手，问：“你不喝点什么吗？”
千柏摇头：“请你这杯扎啤是还你男朋友请我喝的那杯咖啡的。”‘男朋友’三个字用了重音。
惊奥知道，昨天的事儿。
“他很厉害。”千柏又说，‘他’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惊奥听到这话，有一瞬不明所以。
“我就不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是你们非要从我这儿知道的？虽然我跟翁素云的关系不是特别好，但我也不至于故意将她与小叔子私通的事情跟她老公讲啊！”千柏说这话时满脸的仇怨，把手机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惊奥把玩着啤酒杯的杯把儿，随意说道：“但他老公会知道她与她小叔子私通确实是因为你。”
千柏仰面，欲言又止。
“说说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社区。”惊奥将千柏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男朋友住在那个社区。”千柏口吻有些不耐烦。
惊奥手肘抵住桌面，手掌托着腮帮子，说：“因为你们这些破事儿我觉都没睡够就来了，我还没有不耐烦，你倒先不耐烦起来了。”
“这是……你的职责。”短短的一句话千柏用了两种语气，前者理直气壮，后者唯唯诺诺。
惊奥弯了弯唇角：“作为涉案人员，无条件配合警方也是你的职责。”
千柏语塞。
惊奥见千柏老实了，又回到了正题：“你已经结婚了。”加拿大技术移民可以携带直系亲属，也只可以携带直系亲属，那么可以带千柏出国的就只有她的丈夫，而非什么男朋友。
“对啊，我结婚了，你不是知道吗？”
惊奥轻笑：“知道，在你准备走的那天局里人打给我时就说的很明确，‘你的丈夫’技术移民一应程序已走完。”
“那你还问……”千柏说完轻挑了下眉，意指惊奥的问题白痴。
惊奥将千柏挑眉的小表情定义为她试图掩饰心虚，继续轻笑：“所以安马桥下社区那个，是谁？”
千柏在听到惊奥的话时肩膀微幅度的抖了抖，脸色发白，额头开始冒冷汗，她喏喏开口：“所以你并不知道？”
惊奥皱了下眉：“我该知道什么吗？”
原来知道她出轨的只有惊奥的男朋友，而惊奥并不知道，所以是她自己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的吗？所以惊奥那个男朋友是知道她会跟惊奥坦白还是相信惊奥一定会问出来？千柏屏住呼吸，想要憋死一部分脑细胞，她第一次觉得‘人’可怕，太可怕……
惊奥见千柏这副畏惧神情，把面前的扎啤推给她：“喝点酒平复一下你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千柏两股眉毛拢在了一起，她抬头看向惊奥，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我有胃癌，不能喝酒。”
所以……那杯酒自始自终都是给她点的？千柏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一路滑到下巴，最后滴在她白色的护士套裙上，晕开了一个深颜色的圆圈。
“不出意外的话，翁素云现在已经在丁暮的逼问下招了供，你还要坚持吗？”还要坚持帮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掩饰所作所为吗？
千柏猛地闭上眼，端起面前的扎啤，一饮而尽。
“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想要杀人，翁素云杀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千柏几乎是吼出口。
千柏这一吼，引来侧目无数，惊奥其实并不确定翁素云会不会招供，她也就是习惯性的下套儿给别人，千柏这个女人可能脑袋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进了她的套儿。
陈武果然是翁素云杀得。
“你竟然会知道翁素云杀人……可就在刚才你还说过你们关系不怎么好呢。”惊奥口吻淡然。
千柏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惊奥，一字一句的说：“今天凌晨，她亲口跟我说的。”说完没给惊奥说话的机会，又说：“是，我出轨了，我背着我老公在外边乱搞，可我这并不是犯罪，你可以说我不要脸，说我不道德，但你逮捕不了我。”
惊奥听到千柏这话点了点头，拄着高尔夫球杆站起身来，说：“你说的很对，我逮捕不了你。”
……
“但我可以让你从此都过活在不道德的舆论之下。”
千柏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手扶住椅背，恨恨的盯着惊奥，似是要用眼神杀死她。
惊奥见状，笑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只要如实叙述案发当日你在哪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就不会多管闲事。”
千柏投向惊奥一个深闭固拒的神情。
“如果你不说，我就无法破案，无法破案就会很烦躁，很烦躁就会分析究竟是什么让我无法破案，到时候就会想到你的头上……”
“我说！”千柏截了惊奥的话。
惊奥点点头：“这就对了。”说完又坐了下来，用下巴指向对面座位，说：“坐下说。”
这句话之后，千柏像是失了腿骨，重重的瘫坐在椅子上……从刚刚起，她就想坐下来了，站在惊奥的面前，让她有一种脑袋灌铅的感觉，沉重的呼吸不能。
“案发当天，我是大夜班，所以白天就和我……我男朋友在他家里。一直到下午……”
“在家里做什么？”
千柏耳廓发红，不自然的拂了拂面，缓缓道：“爱……”
“继续。”
“一直到下午七点钟，我们从家里出来，准备一起吃个饭，然后由他送我到医院。”千柏说完看向惊奥，神情举止都是等她提问的意思。
惊奥左手手指微曲、掌心向下的搁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交替轻敲桌面，那个规律的声音，惹人烦躁，千柏听不下去了，伸手覆在了惊奥的手上，说：“有问题就问！”
惊奥扫了眼千柏覆在她手上的手，又扫了眼她的神情，随意道：“你要是说的实话尽管说下去就好了，不用等我提问，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没说真话，如果是真话你一定不会被我这么轻量的动作和声音扰了心绪。”
千柏眉头又是一紧，呼了口气：“是八点钟。”
“为什么说谎？”
“因为那天我男朋友白天说晚上八点半有事情，所以只能八点陪我吃饭……我怕你觉得他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千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惊奥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这个男朋友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我太了解他了，他真的很单纯，而且他也很小。”千柏急着解释。
惊奥听到‘很小’这两个字挑了下眉，这是褒义词吗？
“所以你也觉得八点这个时间有问题对吧？”
千柏暗骂自己愚蠢，默不作声了。
惊奥把手从千柏手下抽出来，双手叠摞放置在腿上，沉吟片刻，最后说：“让我想一下。案发当日，你与你男朋友一直在家里做.爱，期间他跟你说，他八点半有事儿，所有只能八点陪你吃饭，就是说以前你俩的晚饭时间要么比八点早要么比八点晚。你刚才有想在这个时间点上作隐瞒，针对你这个行为有两个解释，一，你也觉得他有些反常但不想让我知道他反常，二，八点就是陈平得知翁素云出轨的具体时间点，所以你怕我将他与这个案子联系在一起。”
千柏身子一顿，脸僵硬了。
“八点时候你们路过社区水站，你这个男朋友引导你说出翁素云与她小叔子苟且一事，然后被当时正在打水的陈平听到，是这样吧？”
千柏听到这话，脸更僵硬了。
“你这个男朋友，现在在哪儿？”惊奥问。
千柏摆头，说：“命案发生之后我们就分手了，他现在也不在那个社区住了，说晦气，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千柏说完又补充了句：“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惊奥应了一声，说：“我相信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么他是不会让人知道他在哪儿的。
听到这话，千柏试探着开口：“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丈夫吧？”
惊奥掀起眼皮望向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我需要你提供这个男人的个人信息和外貌特征。”
“我没有他的照片，他从不拍照。”
“所以我才需要你提供这个男人的‘外貌特征’。”
千柏抿抿唇，说：“他有一双桃花眼，鼻梁很高……”
“别跟我说，你等下值班结束跟局里人去趟警局，对警员说。”惊奥说着站起了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倾向千柏，问：“你是不是撩我男朋友了？”千柏先前又是重音又是咬牙切齿的，她可不会听错。
千柏扬颌，现给惊奥一副‘就撩了，你咋地’的神情。
惊奥点了下头，转过了身，走出没两步后又折了回来，用了个千柏不久前俯瞰她的姿势，说：“你先前说，‘所以你并不知道？’，是说我男朋友知道这件事吧？”所以才会以为她也知道。
千柏紧锁着眉，不语。
惊奥本来也没想得到她的回答，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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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南区，咖啡厅。
惊奥坐下之后左右瞥了眼，说：“医院竟有这么有情调的地方。”
千柏站在吧台边，望向惊奥：“你喝点什么吗？”
惊奥抬眼扫了一遍价目单，没有她想喝的，说：“给我来杯酒。”
千柏眉梢微挑，但还是应了声，给惊奥要了杯扎啤。
惊奥在千柏端给她酒杯的时候，道了声谢，扫了眼她另一只没有端有任何饮品的手，问：“你不喝点什么吗？”
千柏摇头：“请你这杯扎啤是还你男朋友请我喝的那杯咖啡的。”‘男朋友’三个字用了重音。
惊奥知道，昨天的事儿。
“他很厉害。”千柏又说，‘他’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惊奥听到这话，有一瞬不明所以。
“我就不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是你们非要从我这儿知道的？虽然我跟翁素云的关系不是特别好，但我也不至于故意将她与小叔子私通的事情跟她老公讲啊！”千柏说这话时满脸的仇怨，把手机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惊奥把玩着啤酒杯的杯把儿，随意说道：“但他老公会知道她与她小叔子私通确实是因为你。”
千柏仰面，欲言又止。
“说说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社区。”惊奥将千柏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男朋友住在那个社区。”千柏口吻有些不耐烦。
惊奥手肘抵住桌面，手掌托着腮帮子，说：“因为你们这些破事儿我觉都没睡够就来了，我还没有不耐烦，你倒先不耐烦起来了。”
“这是……你的职责。”短短的一句话千柏用了两种语气，前者理直气壮，后者唯唯诺诺。
惊奥弯了弯唇角：“作为涉案人员，无条件配合警方也是你的职责。”
千柏语塞。
惊奥见千柏老实了，又回到了正题：“你已经结婚了。”加拿大技术移民可以携带直系亲属，也只可以携带直系亲属，那么可以带千柏出国的就只有她的丈夫，而非什么男朋友。
“对啊，我结婚了，你不是知道吗？”
惊奥轻笑：“知道，在你准备走的那天局里人打给我时就说的很明确，‘你的丈夫’技术移民一应程序已走完。”
“那你还问……”千柏说完轻挑了下眉，意指惊奥的问题白痴。
惊奥将千柏挑眉的小表情定义为她试图掩饰心虚，继续轻笑：“所以安马桥下社区那个，是谁？”
千柏在听到惊奥的话时肩膀微幅度的抖了抖，脸色发白，额头开始冒冷汗，她喏喏开口：“所以你并不知道？”
惊奥皱了下眉：“我该知道什么吗？”
原来知道她出轨的只有惊奥的男朋友，而惊奥并不知道，所以是她自己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的吗？所以惊奥那个男朋友是知道她会跟惊奥坦白还是相信惊奥一定会问出来？千柏屏住呼吸，想要憋死一部分脑细胞，她第一次觉得‘人’可怕，太可怕……
惊奥见千柏这副畏惧神情，把面前的扎啤推给她：“喝点酒平复一下你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千柏两股眉毛拢在了一起，她抬头看向惊奥，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我有胃癌，不能喝酒。”
所以……那杯酒自始自终都是给她点的？千柏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一路滑到下巴，最后滴在她白色的护士套裙上，晕开了一个深颜色的圆圈。
“不出意外的话，翁素云现在已经在丁暮的逼问下招了供，你还要坚持吗？”还要坚持帮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掩饰所作所为吗？
千柏猛地闭上眼，端起面前的扎啤，一饮而尽。
“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想要杀人，翁素云杀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千柏几乎是吼出口。
千柏这一吼，引来侧目无数，惊奥其实并不确定翁素云会不会招供，她也就是习惯性的下套儿给别人，千柏这个女人可能脑袋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进了她的套儿。
陈武果然是翁素云杀得。
“你竟然会知道翁素云杀人……可就在刚才你还说过你们关系不怎么好呢。”惊奥口吻淡然。
千柏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惊奥，一字一句的说：“今天凌晨，她亲口跟我说的。”说完没给惊奥说话的机会，又说：“是，我出轨了，我背着我老公在外边乱搞，可我这并不是犯罪，你可以说我不要脸，说我不道德，但你逮捕不了我。”
惊奥听到千柏这话点了点头，拄着高尔夫球杆站起身来，说：“你说的很对，我逮捕不了你。”
……
“但我可以让你从此都过活在不道德的舆论之下。”
千柏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手扶住椅背，恨恨的盯着惊奥，似是要用眼神杀死她。
惊奥见状，笑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只要如实叙述案发当日你在哪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就不会多管闲事。”
千柏投向惊奥一个深闭固拒的神情。
“如果你不说，我就无法破案，无法破案就会很烦躁，很烦躁就会分析究竟是什么让我无法破案，到时候就会想到你的头上……”
“我说！”千柏截了惊奥的话。
惊奥点点头：“这就对了。”说完又坐了下来，用下巴指向对面座位，说：“坐下说。”
这句话之后，千柏像是失了腿骨，重重的瘫坐在椅子上……从刚刚起，她就想坐下来了，站在惊奥的面前，让她有一种脑袋灌铅的感觉，沉重的呼吸不能。
“案发当天，我是大夜班，所以白天就和我……我男朋友在他家里。一直到下午……”
“在家里做什么？”
千柏耳廓发红，不自然的拂了拂面，缓缓道：“爱……”
“继续。”
“一直到下午七点钟，我们从家里出来，准备一起吃个饭，然后由他送我到医院。”千柏说完看向惊奥，神情举止都是等她提问的意思。
惊奥左手手指微曲、掌心向下的搁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交替轻敲桌面，那个规律的声音，惹人烦躁，千柏听不下去了，伸手覆在了惊奥的手上，说：“有问题就问！”
惊奥扫了眼千柏覆在她手上的手，又扫了眼她的神情，随意道：“你要是说的实话尽管说下去就好了，不用等我提问，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没说真话，如果是真话你一定不会被我这么轻量的动作和声音扰了心绪。”
千柏眉头又是一紧，呼了口气：“是八点钟。”
“为什么说谎？”
“因为那天我男朋友白天说晚上八点半有事情，所以只能八点陪我吃饭……我怕你觉得他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千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惊奥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这个男朋友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我太了解他了，他真的很单纯，而且他也很小。”千柏急着解释。
惊奥听到‘很小’这两个字挑了下眉，这是褒义词吗？
“所以你也觉得八点这个时间有问题对吧？”
千柏暗骂自己愚蠢，默不作声了。
惊奥把手从千柏手下抽出来，双手叠摞放置在腿上，沉吟片刻，最后说：“让我想一下。案发当日，你与你男朋友一直在家里做.爱，期间他跟你说，他八点半有事儿，所有只能八点陪你吃饭，就是说以前你俩的晚饭时间要么比八点早要么比八点晚。你刚才有想在这个时间点上作隐瞒，针对你这个行为有两个解释，一，你也觉得他有些反常但不想让我知道他反常，二，八点就是陈平得知翁素云出轨的具体时间点，所以你怕我将他与这个案子联系在一起。”
千柏身子一顿，脸僵硬了。
“八点时候你们路过社区水站，你这个男朋友引导你说出翁素云与她小叔子苟且一事，然后被当时正在打水的陈平听到，是这样吧？”
千柏听到这话，脸更僵硬了。
“你这个男朋友，现在在哪儿？”惊奥问。
千柏摆头，说：“命案发生之后我们就分手了，他现在也不在那个社区住了，说晦气，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千柏说完又补充了句：“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惊奥应了一声，说：“我相信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么他是不会让人知道他在哪儿的。
听到这话，千柏试探着开口：“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丈夫吧？”
惊奥掀起眼皮望向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我需要你提供这个男人的个人信息和外貌特征。”
“我没有他的照片，他从不拍照。”
“所以我才需要你提供这个男人的‘外貌特征’。”
千柏抿抿唇，说：“他有一双桃花眼，鼻梁很高……”
“别跟我说，你等下值班结束跟局里人去趟警局，对警员说。”惊奥说着站起了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倾向千柏，问：“你是不是撩我男朋友了？”千柏先前又是重音又是咬牙切齿的，她可不会听错。
千柏扬颌，现给惊奥一副‘就撩了，你咋地’的神情。
惊奥点了下头，转过了身，走出没两步后又折了回来，用了个千柏不久前俯瞰她的姿势，说：“你先前说，‘所以你并不知道？’，是说我男朋友知道这件事吧？”所以才会以为她也知道。
千柏紧锁着眉，不语。
惊奥本来也没想得到她的回答，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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