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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着不说就不会错的原则,我一直没有开口,直到他将车开到一个公园。

    停好车,我刚准备下车,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徐乔西。”

    我停下动作看着他,只见他缓缓开口,言语间尽是无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是不是我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你来找我,才能让你肯跟我说话?”

    我摇了摇头:“陈景琛,幼稚的是我。”

    我有些迷茫地望着他,好看的眉毛,略带忧愁地皱着,还有那双我永远也看不透的双眼。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睛,他轻轻闭上眼,听话得像只小猫。

    “陈景琛,”我开口道,“我总觉得,我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你。我好像稀里糊涂地就惹到了你,好像稀里糊涂地就喜欢上了你,好像稀里糊涂地就因为你难过,因为你自卑……”

    他睁眼,眼眸微动,一把抓住我的手:“所以你就稀里糊涂地离开我?”

    他竟然露出小孩子一样赌气的表情,我怔了片刻,朝他笑了笑:“我是一个特别特别平凡的人,我也很有自知之明,说矫情点吧,我就是那个只想要尘世幸福的人。可是你对我来说就像是遥远的星星,我从来就看不清你,好不容易看清一些,才发现你就像在镜中,无论我怎么伸手,似乎都跟你隔着一段距离……”

    他好看的桃花眼里突然弥漫上一层复杂的情绪,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他垂了垂头:“所以,我还是让你难过了?”

    “很多事我想自己处理好,不跟你多说,就是怕你胡思乱想。”他的眼中弥漫着愧疚。

    我知道,那一刻他的难过、他的心疼都是真的,可是我的勇气余额好像也告急了,我在他的身上赌了一次又一次,输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我还能奋不顾身地试一试吗?

    我抽出手,我感觉到他的手明显僵滞了一下,他疑惑而受伤地看着我,我挤出一个特别假的笑:“其实我只是想退到一个安全距离,我需要给自己一个空间和一些时间,去好好想想关于我们的这些事。”

    他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专断独行,凑近我:“如果我说不行呢?”

    陈景琛揉了揉太阳穴:“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任别人怎么揣摩都看不透,还有一种人就像玻璃瓶中的水,所有人都能轻易看出来这瓶水经历过什么,有什么变化。徐乔西,你就是后者。”

    他这不是变相说我心无城府、智商低吗?我“哦”了一声,说:“所以呢?”

    他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半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所以但凡是个人,一看就知道你没什么感情经历了。”

    我打断他:“陈景琛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什么要进行人身攻击?我怎么就但凡是个人,就能一眼看出我没感情经历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感情经历!不瞒你说,我的感情经历要是写成小说,最起码得按照三部起才写得完!你看不起谁呢?”

    陈景琛忍不住笑出声:“呵,有时候看着你,我都会忍不住产生自我怀疑,我是不是什么机能退化了,要不怎么就喜欢上你了?”

    原本被陈景琛点起的那点火,因为他这么一句“怎么就喜欢上你了”瞬间熄灭,衍生出无限的旖旎和温柔,我噤了声,乖得就跟高中时上公开课似的。

    陈景琛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是想说,也许你顾虑的那些问题其实都不是大事,只不过因为你缺乏经验,所以才会这么困扰。”

    我的关注点也是清奇,立刻反问道:“你经验很丰富?”

    他露出无奈的表情,懒得理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看着眼前的陈景琛,他的诚恳和真心我都感受得到,可是他也确实让我伤心难过了。而我也的确像他说的那样,他的喜欢让我产生负担了,也跟我期待的感情不那么一样。

    陈景琛轻轻握住我的手,柔声道:“你能不能不要逃避了?”

    逃避……

    难道我原来一直没有真的放下陈景琛,只是在自我催眠、逃避而已吗?

    我轻轻挣脱陈景琛的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再想想。”

    “还有……”我想起我来找陈景琛最初的使命,以及脆桃那粉红色的哑铃,赶紧嘱咐道,“你下次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了,我室友的Java补考就拜托你了,一定要让她们通过补考啊!”

    陈景琛苦笑一声:“好。只要你不躲着我,什么都好说。”

    回到寝室,我躺在床上,八卦二人组大姐和三姐神色诡异地在我床边晃来晃去,企图窥察出一些端倪,最后还是脆桃的暴脾气一声吼?:“你们俩真是够了,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咯,晃来晃去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她跳下床,凑到我床边:“乔西,跟陈景琛谈得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还得跟你们几个祸害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近一年呢,你们的叮嘱我怎么敢忘啊!我都跟陈景琛说好了,明天开始一直到补考前,他来给我们几个上课,保证让我们通过补考。”

    大姐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力大无穷到把我整个人都拍歪了:“既然都完美解决了,你还在这儿唉声叹气的干啥呢?装忧郁啊?”

    我正了正身子,不满道:“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长,我怎么就不能有点别的烦心事了?”

    大姐不屑道:“就你那点人生阅历,你能有什么操心事儿啊!”

    三姐凑近来,意味深长地说:“青春期的迷茫啊?”

    脆桃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说,那你跟陈景琛,你们两个的事怎么样了?”

    我耸耸肩:“不怎么样,毫无头绪,乱。”

    脆桃摇摇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也看不懂你们俩了。”

    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从遇见陈景琛开始的每一个场景,突然才发现原来我与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积累了这么多的回忆。

    那么,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呢?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们怎么就一步一步地把彼此都逼进死胡同了呢?

    就像陈景琛说的,我一直在逃避,不敢去想他,可也无法真正放下他。我没有放下他的决绝,更没有接受他的勇气,我仍旧对他心存幻想。

    这不是办法。无论怎样,我都应该真正做一个决定。

    今天的这一切,都源于当初我对他初见时朦胧微妙的好感,以及他对我那仿佛与生俱来的莫大的敌意。

    说起我跟陈景琛的爱恨情仇,其实最初只是因为芝麻大点的事儿。

    刚入学的时候,陈景琛和我被辅导员选为班长和团支书。在我们H大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班长和团支书一般都是以本地或者省内的学生优先考虑,一方面没有地域差异,老师布置工作便于沟通,另一方面家离得近,节假日可以站好最后一班岗。班长一般都是选男生,气场足,担得起事儿,团支书一般都选女生,心思细腻,做好班长的助攻。

    陈景琛当选是众望所归。很多男生都服他,人聪明又有主见,最重要的是人缘好。至于我能当上团支书,恐怕就完全是沾了“本地人”的光。

    本来我对陈景琛的印象也不错,军训的时候大家站军姿站了十多分钟,教官丝毫没有让我们休息的意思,眼见有几个女生快撑不住了,一直打晃,这时候陈景琛站出来,跟黑面教官说想要休息一下。

    教官倒是真让我们休息了,但让陈景琛继续站军姿,他这一举动,直接俘获了全班女生的心,当然包括我,心想这小子很会怜香惜玉嘛。

    之后军训的文艺会演,陈景琛因为跳了一段popping也是大出风头,瞬间成了我们这一届的男神。

    有一天下雨不用出晚操,我们宿舍四个女生终于早早就躺在了床上,无聊之际讨论起我们班哪个男生长得帅。

    大姐是典型的跟风狗,一聊到这个问题立刻表态:“当然是陈景琛了!真是给我们计算机系长脸啊,隔壁楼的美术生都打听他呢。”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禁欲系三姐则对隔壁方阵的小帅哥情有独钟:“我弃权,陈景琛总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流行高冷型了吗?看隔壁方阵的小帅哥,天天笑得那么灿烂,一看就是个暖男。”

    脆桃嗤笑道:“我看是个中央空调还差不多!虽然我比较喜欢成熟稳重型,但是要是从我们班选的话,还是陈景琛吧。”

    老实说,陈景琛的长相的确是我的菜。白白净净的,即便是经过军训的摧残也没像其他人那样变成撒哈拉石油小王子。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是高冷了点,但是那双桃花眼可真是不错啊,面无表情地看着你都像是在放电。想到这儿,我的少女心顿时泛滥了。

    “我投陈景琛!”我举手表态。

    与此同时,男生寝室也展开了类似无聊的评选。

    第二天军训休息时间,一个黑黑的小胖子突然跑到我旁边,贱兮兮地自我介绍:“我叫周愚,你叫徐乔西是吧?”

    我点点头,还没等搞清他的来意,就见他飞一般跑回男生堆里,然后那些男生齐刷刷地朝我望来,我仿佛从他们头顶看到一股冉冉升起的八卦之魂。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男生拿出军训合照,选自己喜欢的类型,轮到陈景琛的时候,他指了指照片上的我:“这个还不错。”

    而正是因为陈景琛这随便一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总有男生拿我打趣陈景琛。

    这本来是一个挺好的开头,我以为陈景琛最起码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在未来的四年里,我跟陈景琛一定会合作愉快的。但没想到,自从我跟他的“绯闻”事件之后,我竟然觉得他似乎有意无意地总躲着我。

    比如,他能不跟我说话,就尽量不跟我说话,因此我总能看到孙威和亮子替他传话“陈景琛说……”而每一次我们迎面走过,他的目光总是直接越过我的头顶投射到远方,直接当我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我有些生气,难道跟本姑娘传个绯闻就这么让他嫌弃吗?

    久而久之,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能不理他就不理他。迎面走来,总要在他发现我之前,先他一步狠狠把头扭开。这样的日子久了,我跟他逐渐从绯闻男女主变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再也没人敢调侃我俩了。

    虽然我跟陈景琛莫名其妙地结了仇,但是要真说结下梁子,还要讲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共事。

    军训之后,按照导员的指示,我们要带领全班同学领书。别的班级都是班长组织男生去搬书,可是从开完会出来我就没看见陈景琛的影子。眼见因为天热,大家都比较烦躁,开始怨声载道,这时周愚出来提议带领全班男生去领书,统一搬到女生宿舍楼下,女生再自己拿到寝室去就行。

    这一提议女生自然欣然接受,至于男生,倒也没表现出不高兴。虽然天挺热的,但是大家今后还要做四年同学,总不能这点小事都不想帮忙吧。

    于是按照约定,男生纷纷跟着周愚去领书了,女生则在宿舍楼下的樱花树下乘起了凉。

    乘凉时,有两个女生议论:“嘿,刚才说要帮我们搬书的男生跟陈景琛是一个宿舍的呢。”

    另一个女生也是一脸的陶醉:“难怪这么有风度,肯定是陈景琛让他们这么做的。”

    我在一旁听着她俩的对话,头顶上三只乌鸦“啊啊啊”地飞过,深深体会到这个看脸的社会对周愚那个小胖子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天知道此时此刻陈景琛在哪里浪呢,明明是周愚有风度,竟然这也能让他陈景琛截和了。

    天气热得很,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在树荫下静坐的女生们都出了很多汗,更何况那些为了风度搬书的男生呢!于是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团支书,我决定去不远处的超市买一些冰镇雪碧给男生送去。

    但是作为一个路痴,其实有时候并不应该那么善解人意的。

    就在我为了走阴凉处而穿进了一条林荫小径,并且走了十多分钟还没走出去的时候,我深深为自己刚刚的善解人意感到懊悔。

    在原地等着不好吗?买好水在原地等着一样光辉,形象伟岸!

    就在我打算打电话求助脆桃的时候,我听见不远传来自行车骑行的声音。

    谢天谢地!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想必这位骑着自行车的校友一定是前来拯救我的幸运星吧!我一脸兴奋,准备等这位可爱的校友出现,请求他带我一起走出这个鬼地方。结果……我看到了什么?!

    我居然看见陈景琛骑着一辆单车,后面还载着一个女生!

    试问你们谁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全班男生都在烈日之下搬书,他竟然在这里泡妞?

    我的内心顿时升腾起一丝鄙夷,之前对陈景琛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长得帅又怎么样,这么没责任感的男人真是丢我们班的脸!

    大概是看出我嫌弃的眼神,陈景琛看到我拎着一袋子饮料无语地看着他时显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眼中便恢复平常那种波澜不惊,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本美少女,而仅仅是一棵树。

    我本以为他至少会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没有带领男生一起去搬书,而是在这里载着美女调笑,最不济他也该有点愧疚之色吧?

    然而不知究竟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分量还是低估了陈景琛的脸皮,他竟然面不改色,毫无犹疑地向右转了一下车把,从我旁边绕了一个弧线,骑走了……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他一言不发,完全当老娘不存在!

    欺人太甚!

    此时此刻,我纠结的早已不是陈景琛没去搬书而去泡妞这件事了,他的无视、无谓,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场彻底激怒了我。我被这愤怒支配着,怒气冲冲,一路小跑,磕磕绊绊,阴魂不散地跟着陈景琛。

    也许是到了目的地,又或许是感受到了我毁天灭地的怨气,陈景琛载着的那个女生在一栋白色的教学楼前麻溜地下了车。

    陈景琛没有停下,只是放慢了速度,那女生灵巧地跳下来,跟他说了声“改天见”。

    我捏紧拳头,心里想着:呵呵,还改天见?不存在的。

    陈景琛“嗯”了一声,明显加快了速度,企图把我甩掉,但是我怎么会让他得逞。我一咬牙,拿出了小学时跑百米冲刺的速度,猛地朝陈景琛跑过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显加快了速度,就在马上跑到女生宿舍楼下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喊道?:“陈景琛,你站住!”

    有时候男人真的很奇怪,你追着他跑,他跑得跟小贩遇见城管似的,偏偏你一喊他的名字,他竟然乖乖停了下来。

    在我喊完“陈景琛”这三个字之后,陈景琛一个急刹车,几乎是立刻定在了原地。而我,由于强大的惯性和加速度,根本来不及在他停下之后也紧急制动。

    于是我像一辆追尾车,狠狠地撞到了陈景琛的身上,而他也因为这猛烈的撞击直接连人带车向一侧重重摔去。

    “哼——”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一下就捕捉到了空气中这一声哀怨绵长的“哼”。

    一大袋的冰雪碧顿时如同跳脱的青蛙般滚了一地,路过的学生全部朝我们投来看热闹的目光,其中还不乏几个学姐娇嗔的八卦声:“哟,这个小学弟长得不错啊,哪个学院的呀?”

    我凶巴巴地瞪了陈景琛一眼,咬牙切齿地说:“计院的!”

    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这个培养了千千万万信息化人才的学院,谐音竟然如此有内涵。

    然后,我也忍不住笑场了。

    可是我这一笑直接让我变主动为被动、变有理为没理。陈景琛大概是觉得我喜怒无常,觉得我有病,我从他的眼中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的英文字母,以规律的排序一股脑朝我砸来。

    我看着磕伤的膝盖和正在流血的胳膊,心中哀号一声,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啊!我怒火中烧,没好气地朝陈景琛喊道:“喂,你干吗突然停下来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气我,陈景琛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是你喊我停的吗?”

    确实是我喊的没错,可是刚才我一直在追他他也没停下来,偏偏我喊一声就停下来,这人有毛病吧?但当时我的思绪十分混乱,一时竟无言以对,再加上看到陈景琛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可恶表情,我干脆不给他留面子了,质问道:“陈景琛,别的男生都去帮女生搬书了,作为班长,你不组织同学帮忙就算了,居然去约女生?怎么样,被我撞见恼羞成怒了吧!”

    这个时候可能是我看起来实在太狼狈了,脆桃看不下去了,过来想拉我一把,顺便还不忘小声在我耳边提醒道:“明明是你看起来比较恼羞成怒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捉奸了。”

    我愣住,恍然间意识到我的反应确实有点大。

    我捂着摔伤的胳膊,龇牙咧嘴地看了看陈景琛,不得不说近看他,发现他好像更帅了一点……

    大概是被我的质问镇住了,陈景琛这次竟然没再说什么,我看着他一脸认栽的表情,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就在这僵持之际,周愚领着男生回来了。眼看着我跟陈景琛双双负伤跌坐在地上,他心急如焚,立刻把手中厚厚的一摞书丢到地上,焦急地抹了把额上的汗,对身后的男生一挥手:“有雪碧!大家快来喝!”

    我跟陈景琛难得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周愚蹦蹦跳跳地跑到陈景琛身边,捡起一罐雪碧,一边开,一边好奇地问?:“班长,你不是找高中同学有点事情吗?怎么在这里啊,我……去!”

    话还没说完,悲剧发生了,周愚把那罐雪碧打开了,我们全部忘了这些雪碧刚刚重重地摔过,此刻丰富的二氧化碳正带着雪碧满天飞,周愚一慌,颤抖着直接把整罐雪碧随手一丢,自己则灵巧地跑开了。

    然而那一罐雪碧好巧不巧被周愚撞到了陈景琛身上。

    周围传来女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这叫声中夹杂着兴奋、喜悦、刺激,却偏偏没有羞涩,理工科的女生总是如此的不同凡响……虽然陈景琛极力想表现出淡定的样子,但是我还是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了他此时兵荒马乱的内心。

    “周愚!”陈景琛站起来,女生又是一阵惊呼,周愚仿佛也听出了陈景琛声音中的杀气,十分狗腿似的应了一声。

    “把衣服脱下来。”

    周愚一把捂住胸前,后退两步,警觉道?:“陈景琛!我不是那种人!”

    陈景琛深深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把衣服脱下来,借我挡一下。”

    “你自己怎么不脱?”周愚仿佛听到了周围那些女生喊他不要借,让陈景琛自己脱的声音,竟然也壮着胆子同陈景琛开起了玩笑。

    “因为你脱了没人看。”

    周愚大概没想到会被陈景琛反将一军,一边嘟囔着“身材好了不起啊”一边准备脱下上衣。而就在此刻,作为一个不计前嫌、立志弘扬真善美、爱护同学的团支书,我决定献出自己的防晒外套。

    我朝陈景琛走过去,把防晒衣递给陈景琛:“还是用我这个吧,大庭广众之下让同学脱光不好看吧。”

    陈景琛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打算借机跟我握手言和的意思,甚至还带着点再战八百回合的杀气。我被他盯得发毛,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然后正好对上他那被雪碧打湿的不可描述的部位……

    陈景琛的手顿时像扣篮球那样一把扣住我的头,把我的头扬了起来,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上了我的防晒衣,还特别嫌弃地小声说了一句:“往哪儿看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陈景琛那张小白脸上有些可疑的红色。

    吃瓜群众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唯独还剩下几个“颜控”依旧依依不舍、有意无意地打量着陈景琛。我心想,这些女生怎么能如此色胆包天呢,女孩子可是要矜持的呀!我义愤填膺,想着想着也忍不住朝陈景琛那儿看了过去……

    谁想到一下正对上陈景琛冷漠的双眼,他皱着眉,眼神锁定我,极为坚定地向左甩了一下下巴,示意我转过去。

    周愚和脆桃他们已经把散落的雪碧收拾了起来,女生们也陆陆续续把自己的书搬到了寝室,陈景琛推着车朝男生宿舍楼走,我则在距离十米之外的地方跟着他走。

    我这才发现他的左胳膊已经磕出了血,隐隐约约回想起我们俩倒地之前,他似乎是用一条胳膊垫在了我的脑袋下面。

    嘁,这个小子其实也没那么坏嘛。

    陈景琛走到男生宿舍楼下,停了下来,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不满:“你那么看着我干吗?要不是你去泡妞,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好吗!”

    陈景琛这次终于有表情了,他瞪了我一眼。

    我快跑两步,跑到他跟前,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利落地解下我的防晒服,丢给我:“看够了吗?”

    我这才发现我刚才又盯着他发呆了,我强忍着笑,点着头:“看够了。”

    我心里想,要不趁机跟他握手言和吧,毕竟他还是挺够意思的,关键时候还知道保护我的头。然而就在我准备开口时,他突然先说话了,声音和刚才不同,听起来特别冷淡,好像真的生气了:“那好,徐乔西是吧,这个班长我不当了,你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来烦我。”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徒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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