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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巴士 www.wx84.cc,成戈文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凌晨两点,抽着廉价的香烟,听着女人寄来的cd。在学校买的香烟,基本上都是假货,加速身体的衰老,既如此,何须抽贵的。死亡的方式,只有那么几种。廉价地死去,或者让人觉得体面呢。今天跟一个朋友聊天。烟瘾来了,说,你等会。我过隔壁宿舍拿烟。她立即回复,抽烟是一种很无聊的行为。我说是,我的生活一直无所事事。她反复强调,加重语气,抽烟是一种自残,无道德而且破坏环境不懂得珍惜金钱的事。

    一上来,她就问我,如果自杀,你会选择哪种方式。这样的哲学问题,我有思考过,但是,我都是替别人想的。我回答她,我没想过什么时候要死。就算是,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在我把握之外的事,甚少考虑。我害怕死亡。

    保持一种乐观,似乎越来越难了。脸上笑意融融,内心未必达到一种豁达的开朗;只是在我看来,设若愁眉紧锁,内心必然无法愉悦。对我来说,写文章是极其痛楚的事。有时一整月都写不出一行,又有时挥笔连写三天三夜,到头来却又全都写得驴唇不对马嘴。只是,这样能使得我保持一种愉悦的心情,我觉得,这样已经非常地足够了,给你一块,找我一毛,其乐也融融。

    很久没有联系翠媚,今天她打来电话。她是个开朗的人。至少在我看来她是。她给我念了几句诗,说是她老师给她写的。

    “你是我心中的明灯/没有你/我将生不如死/一切都没有意义/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翠媚学的是音乐,现在在m城做一个音乐老师。给我打电话从来是报忧不报喜。此番,算是“忧”了吧。言语之间,充满无奈。她老师的情诗写的很一般,后来翠媚说她拒绝了。我笑,心想,如果单看情诗,拒绝在意料之中。我很少写,只觉得幼稚。帮别人写过。毫无情意可言,自惭形秽。后来,就绝不写了。我跟别人说,我平时说的话,已然情诗,何必写在纸上?!有点高傲得不知所然。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这是一个作家说的话。我有五十步笑百步的理由了。莞尔一笑,留下一握叹息。

    出去喝酒。呷一小口酒,谈论一些与学校绝无关系的事儿。悠然自得。几个朋友相视而笑,心里明白,悠闲的日子屈指可数。寻欢作乐,是一种生活姿态。好比木子美把性爱日志发表在博客上,从而声名大噪一样。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伤风败俗之处。单从文章的角度而言,好过多少人。到处是肤浅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木子美是个愉悦的女人。

    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要是更加抑郁,连梦都不做的。

    小l在这方面似乎还很嫩。她怕我丢了。其实,我是个方向感极强的人,所以,一切的路,都是我自己在走。从来没有人给我带过路,也没有人有能力为我带路,也不愿意带。在烤吧,小l抢过我的手机,回复一个陌生女人的信息。洋洋得意。似乎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我笑答,这何必,若果你每条信息都要检查,都要回复,心会枯萎,手必抽筋。

    心情愉悦,说起来是没有任何技巧。只是,细节太多,活人做不到,死人做到了,没有人理会。这何其悲哀。

    村上龙说,对男人不甘示弱的女人,往往格外不懂得男人。这是很有道理的。每个方面都要强,争夺起来了,必定彼此心情无法愉悦,又怎么会细水长流?!实在是一种很不可取的做法。旁人看了可笑,自己也脸面全无。我现在回头想想,翠媚的老师,低估了翠媚的语言能力。不禁窃笑。

    因为写情诗很难,我避开了;可是写一切的文章都难——尽管这样,写文章同时又是一种乐趣。因为较之生之维艰,在这上面寻求意味的确是太轻而易举了。

    觉得只要耍点小聪明,整个世界都将被自己玩于股掌之上,所有的价值观将全然为之一变,时光可以倒流。最重要的,是可以自欺欺人。

    三点。心情愉悦,细水长流。

    2009-2-26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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