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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巴士 www.wx84.cc,重生之一等弃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又没得罪他,怎么就被缠上了?

    “赖在人家吃饭,你也真好意思。”岳筝把手举举放放,这才凉凉的讽刺。

    他若有点骨气,马上就该起身走人。

    可是岳筝忘了,这人是没有骨头的。

    调扮泡的白胖胖的米仁时,岳筝才想起家里没有蜜枣。只好找出了上次那戚记掌柜给的小红枣,拿温水洗了,等会儿包粽子时,就只放这枣吧。

    她把米分到两个盆子里,一盆是用气味清香的槐花蜜拌了,另一盆则加了盐、葱末、姜末调扮了。

    张家送来的东西中,有两只玫瑰腌鸡,却是咸香的。

    岳筝切下了上好的鸡脯肉,然后切成铜钱大小的鸡丁,与那盆拿盐拌的糯米搅拌均匀。

    包粽子的时候,小莫曲照样要帮忙。

    岳筝知道小家伙时常一人无事可干,今儿外面又有个故意戏耍他的家伙,便也很乐意教着小家伙包粽子。

    瞎婆婆这时模模糊糊地能瞅见人影,也很有兴致地要过来包粽子。

    因此两个盆里的米,很快就包好了。

    岳筝泡的米不少,她们足足包了六十六个大粽子。

    瞎婆婆听了岳筝数出的数目,不禁说道:“这么多,一时吃不完,也不耐放的。”

    岳筝却不在意地道:“咱们吃不完,也可以送些给村里的人啊。”

    瞎婆婆呵呵而笑。

    粽子煮上锅,小莫曲一直逗留在瞎婆婆身边,帮着添柴烧火。

    岳筝看了看外面似乎已经睡熟的月无人,再看看瞎婆婆身边的儿子。

    小家伙儿可是真的生气了。

    她了解儿子的脾气,轻易不与人生气,但真被惹到了,有时候就不止生气那么简单了。

    月无人非要来到她家里,真的只是他说的那样,要自己给他什么谢礼?

    岳筝相信,他耿耿于怀的绝不是她救了他不救的人,更不是张家的那些谢礼。

    那么他到底要什么呢?

    张姓者不医!

    她突然想到,张姓者不医在他三不医的首条。

    难道和这个“张”有什么关系?

    岳筝想着,却突然想到异园饮撰书中记载的一种吃食,饺耳。这饺耳的做法很是奇怪,有点像做包子,又有点像面条。

    她生活在北地常食面食的地方都没有见过这种吃食。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那记录中,关于饺耳有一个感人的小故事。

    岳筝想到便做,怎么也得哽哽这个月无人!

    很快岳筝便舀了两勺面,活了一个面剂子。

    瞎婆婆听着她叮叮当当地又在做什么东西,便问道:“筝娘,光这粽子就够吃了。再烧点汤就行了。”

    岳筝头也不抬地答道:“没关系的婆婆,我做的不多。是,我们那里的一种面食,您定是没吃过的。”

    瞎婆婆听此,也不再说什么。

    小莫曲见娘亲又忙了起来,跑过来要帮忙。

    岳筝笑了笑,要哽月无人的,当然得算小家伙一份儿。

    岳筝找出了一个前两天邦子来时带的菜南瓜,决定用这个做主馅。

    叮叮当当又一阵,岳筝很快调好了馅料。

    擀了两个饺耳皮,再教一直盯着她做这种奇怪吃食的儿子怎么做,见小家伙马上就像模像样的包了起来,她便又手下如飞的去擀饺耳皮。

    瞎婆婆支了火在灶下,也过来帮忙。

    ……

    白嫩嫩的饺耳出锅时,月无人已经无力地在外面喊了:“岳娘子,饭食还没好吗?在下就快饿死了。”

    岳筝一边盛饺耳,一边回道:“已经好了,你洗洗手过来厨房吧,难道还要我端到外面喂你吃?”

    男人无力地带着刚睡醒时的丝丝粗哑的嗓音跟着响起:“我不介意啊!”

    岳筝听闻,轻呸了一声。

    瞎婆婆摇了摇头,怪岳筝说话不注意。

    岳筝照顾着儿子吃饺耳时,月无人的脚步声才渐渐趋近了厨房。

    “请用”,岳筝摆了一双筷子到那个明显单独盛着的一盘饺子上,很客气地说道。

    月无人精神一振,把扇子插到后领上,两步过来坐下,夹起饺耳一口吃下,须臾问道:“这是什么吃食?”

    岳筝给儿子剥了一个鸡肉粽放到他面前的小盘子上,这才回道:“饺耳,怎么样?”

    月无人又吃了一个,点头道:“挺新奇,很不错。”

    岳筝笑了笑,“不错就多吃点。”

    月无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微微波动,却邪魅的翘了翘嘴角:“知趣!”

    岳筝白了他一眼。

    月无人仍是笑,吃着又指使岳筝给他倒茶。

    岳筝也不反驳,起身倒了。

    既然你厌恶张姓的人,一会就让你知道张姓之人大比你这月姓人强。

    待到吃得差不多了,月无人面前只剩下两三只饺耳。

    岳筝开口道:“你知道这饺耳怎么来的吗?”

    吃饱喝足的月无人又成了悠悠然然的样子,喝茶的动作也徐缓习习地让人赏心悦目。

    “哦,还有什么说法不成?”他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了”,岳筝回道:“在一个与我们容成王朝相距很远的地方,有一个神医,张仲景。他学医时就抱着救死扶伤、拯危济困的抱负,与人治病,至于穷苦人家,常常是半点药费不收的。”

    月无人喝茶的动作就那么定着。

    岳筝似没察觉他的异样,继续道:“张大夫看到百姓生活困苦心内感触,有些穷苦人家在寒冷的冬天更是常常会冻烂耳朵。他发现就算是有上好的冻伤药,也免不了这些冻烂耳朵的情况。后来才明白,穷苦人家没什么东西吃,才会如此轻易遭受冻寒。”

    “于是他便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把许多零碎的菜包在面皮里,下到开水中煮,如此一来只用很少的面,便可做成一大锅即可御寒又可挡饥的食物。后来的人为了纪念他,就把这种食物命名为饺耳。而且,每年冬天最冷的一天,都要吃饺耳。”

    岳筝眼看着月无人由面色不佳到面含嘲讽再到毫不在意,一时间更加好奇他与张姓之人究竟有何仇怨。

    见她停下了,月无人看她一眼,声音带起了那点寒凉:“怎么不编了?编不下去了?”

    岳筝忙道:“我编这个东西有什么好处吗?而且你又哪里见过咱们王朝有这种吃食?”

    月无人冷哼一声,岳筝才察觉这个人是生气了。

    心情顿好,又道:“你知道吗?在张仲景死后,后人还尊他为医圣呢!”

    瞎婆婆此时也道:“张大夫秉着一颗仁心,不愧为医圣啊。”

    月无人突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出了厨房,全身散发着我很生气的气息。

    岳筝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问道:“儿子,解气了吧?”

    小莫曲不太清楚为什么娘亲说那些话会让骗人叔叔生气,不过还是很高兴。

    岳筝以为月无人会气极甩袖而去的,没想到她在厨房里收拾好大一会子出来一看,人还照样躺在院中的躺椅上。

    他平躺着,眼睛半开半闭,一点儿也不在意天上耀眼的太阳。

    岳筝一出来,他仍那么躺着,却道:“过来。”

    岳筝不自觉地上前两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躺在明晃晃、暖洋洋的太阳下面的人,她竟感到他的身上有一种冷的流不动的伤悲。

    意识到自己上前时,岳筝停了下来,问道:“你可是想好了,我有的不介意给你。”却忙加上一句:“却并不是怕你。”

    月无人轻笑一声,突然侧过身来,拿手微撑了额头,问得无限风情:“那你是可怜我吗?”

    岳筝一时无话。

    月无人身侧握着扇子的手蓦然一动。岳筝只感觉腰上被缠了一道,再回过神来就半跪在了月无人的躺椅前。

    他们的脸颊相距不到一指,他的眼睛直直地狠狠地盯住她的眼睛。

    岳筝全身僵硬,只看到他的嘴唇微动,耳中收到他掩饰都不掩饰地冰冷声音:“张姓之人,能做到忘恩负义而不落井下石就已是极好的了。”

    他微微笑了笑,却冷极了。

    月无人再次躺倒椅上,岳筝才身上那种冷硬的感觉才缓缓退去。

    她看着这个人,感到他眼中被一层层幕布阻隔的冰冷,突然开口道:“张敢?”

    突然想起昨天那个女子的话,还有前世,蜜王张的风头被打下去的很快。

    月无人微仰了脑袋,拿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笑赞了一句:“聪明!”

    岳筝气愤地打开了他的扇子。

    月无人无所谓地继续躺下,悠然而语:“我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姓张的,金川城里颇有权势的人求到门前,却被你给搅黄了。”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无足轻重。

    但岳筝却明白,事情绝不像他的语气那么无足轻重。

    却在下一瞬,岳筝惊疑地看着他,有些结巴道:“是你,你害得张玄。”

    月无人笑道:“这你就冤枉我了,我不过等的心急,又恰好碰到了一个想滋事的人。所以便告诉她,毒尾蜂的毒,金川城乃至整个王朝,除我能医,没人可医。而我,又不会去医姓张的人家的。如此而已。”

    岳筝心中微微颤抖,却并不是不能接受。像莫北轩那种连亲生子都能害的人都有,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不会有?

    只是害怕这样的月无人,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告诉她!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月无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构不成威胁。”他也没想到,金川城里还藏着一个这么样的人。

    会养蜂,会治病。

    只是构不成威胁吗?

    她可信,因为他觉得她会理解他的行为。

    月无人又突然向前倾身,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凑到她的耳边,像是蛊惑又像是故意:“岳娘子,看你一人生活,定是孤寂,不如帮我个忙。我姓月,你姓岳,你不觉得这正是天缘吗?”

    岳筝气得双颊泛红,多久,多久没听到这种轻浮浪语了?

    她气得抬手打他,却被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轻轻揉捏。

    “月无人,你是不是有病啊?”她挣扎怒吼。

    月无人却突然间觉得很好玩,他真的只是一时起意,谁想这女子竟一副他是登徒浪子,大受侮辱的模样。

    他还觉得委屈!

    “岳娘子,不过是想让你帮个忙,你发的什么火?”月无人依旧那个音调,脸上却更显风流妩媚。

    岳筝一边挣,他就一边紧追。

    突然间响起一阵暴怒的小声音,“你放开我娘亲。”

    小莫曲像一头炸毛的小野兽,一下子爬上躺椅,也不管地方的下口就咬,呜咽不清地吼着:“坏人,坏人!”

    月无人被怔住了,岳筝连忙退开一步,怕他伤了儿子,又忙上前把暴怒中的小家伙抱起来。

    瞎婆婆也听到声响,拿了拐棍过来赶人。

    月无人左躲右闪,向着岳筝喊道:“哎,岳娘子,不过开一个小玩笑。”

    瞎婆婆骂道:“你还是个人吗,在别人家里就敢逞凶。就算能治得好一两个人,又有什么了不起。背后还不是被人骂,你家的老祖宗得知了,也得庆幸早死了!”

    月无人冷了脸,也不再躲闪,“我不与老人计较,你最好也住口。”

    小莫曲看着他,两眼还直冒火:“坏人,坏人!”

    月无人看了眼已经红了眼眶的女人一眼,冷冷的脸下也出现一点愧疚。

    这女人,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

    他不用招手,别的女人就往他怀里钻。

    月无人清了一下嗓子,整了整缺了一块的纱衫,看着岳筝道:“我要你帮忙,不过是希望你在金川开一家店,专门卖蜂蜜。就是客源,如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看着这老弱三人看着他都没有好脸色,便硬着头皮道:“岳娘子你考虑一下。”

    瞎婆婆赶人道:“你这登徒子还不快滚,我们不用考虑,吃不上饭也不用你帮忙。”

    月无人深深地看了眼那对抱在一起的母子,特别是那个一开始黏着他学射飞叶,如今对他怒目而视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或许做错了。

    但他月无人什么时候错过?

    冷哼一声,月无人便甩袖而去。

    瞎婆婆上前问道:“筝娘,没事吧?”

    岳筝摇了摇头,看了看怀中依旧愤怒的儿子,便对瞎婆婆道:“孩子吓住了,我进屋哄哄他。”

    这,是他们母子的噩梦。

    岳筝未婚有子,村里不知怎么风传她是与一个只知赌博的混子有染,才珠胎暗结。后来被莫家休离,回到岳家老屋之后。

    那个混子有事没事就会缠过去,还口口声声说小莫曲是他的孩子。

    岳筝不知这谣传从何而来,但她未婚有孕是事实。面对那人的纠缠,村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帮她说一句话。

    一次那人喝得半醉,闯到了她家,一进门就拉住她往床上拽。

    那人以往也只是言语不干净,那次却半点不容情地要强行施暴。

    她吓坏了,那个地狱般夜晚的记忆也清清楚楚地再次出现。

    小莫曲也吓坏了,又喊又叫说家里来了坏人。

    他那个时候不过三岁,又瘦又小,却扑在那人的身上咬了好几口。

    直到岳筝摸到剪子抵在脖子上,血一下子就顺着脖子往下流。那人见到血,才吓醒了酒,咒骂着走了。

    她当即瘫软,也不管伤口,只想就这么血流个干净,死了干净。

    是儿子哭着爬到床上,给麻木的她在脖子了缠了一块粗麻布。

    小家伙自那时起,看到邋遢的男人就总是全身紧绷,一副备战状态。

    其实月无人刚才的行为,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恐慌,却让她回想到了以前。

    而小家伙,真的被吓到了。

    岳筝拍了拍气愤不已呜呜大哭的儿子,哄道:“他没有要怎么样娘亲,只是闹着玩呢。”

    小莫曲却埋在她的怀中,也不说话。

    岳筝担心不已。

    小莫曲却突然抬头道:“让蜂儿去教训他!”

    岳筝不禁大叹,怎么忘了蜂儿了?

    可是那人的身手那么厉害,会不会是让蜂儿去冒险呢?这可不是榴花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村妇。

    没等岳筝说,小莫曲已经道:“还是不要了,他会射叶子,蜂儿打不过他。”突然仰头看着岳筝道:“娘,我要弓箭,我要跟弓箭师傅学习,以后保护娘亲。”

    岳筝不禁哽咽,搓了搓他的小脸儿道:“好的,娘的曲儿一定会成为一个神射手的。”

    半下午的时候,一个壮汉踌躇着进了篱笆院儿。

    自家主子是因为调戏人家女主人,被狼狈地赶了出去,他连回来要主子的躺椅都觉得不好意思。

    而他家主子,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让他要些芙蓉花瓣和粽子回去。

    主子啊,您的脸皮真有那么厚吗?

    为什么不自己来?

    月大,算我点儿背,猜拳输给你!

    这名壮汉,月二,就在这么纠结的无颜面对的心情中进了篱笆院儿,向女主人开了口:“我们主子的躺椅忘这儿了,还有主子说您家的粽子不错,还有那芙蓉花瓣也不错。”

    岳筝正按着记忆中的绣图,在粗纸上教着儿子画画。

    这声音出现的突兀。

    小莫曲看时上午来过的人,那个坏人家里的人,登时又是双目愤怒。

    岳筝冷冷的,当做没听懂这人后两句话的意思,看了那碍眼的躺椅一眼,“哦,搬走吧。再晚点我们就劈了当柴烧了。”

    壮汉呐呐的,可终究学不来他那主子轻松悠然的彰显厚脸皮的话。

    苦着脸扛着躺椅便走。

    岳筝看着八尺的大汉这么一副模样,心中也舒畅了些。

    毕竟,月无人不是那个混子。

    而她们,也不是以前的她们了。

    可怜的月二,扛着椅子回去,又被主子训了一顿。

    大半夜的主子发神经要吃粽子,月二猜拳又输,只好飞檐走壁摸进城内买粽子。

    离城门最近的买粽子的老夫妻早已经关了店门睡觉了,月二只好放了钱在地上,捞了一串白天买剩下的粽子飞身而去。

    回去后,又跟着主子打火煮粽子……

    ------题外话------

    这是一个情节,西想了想,还是一下子更了吧!

    谢谢liu870626、相离莫想忘、u1967s1994vc,三位的票票,再谢谢小月的鲜花。

    我们学校运动会,放假三天,本来想狂写三天的,但是一直对着屏幕眼睛受不了,所以我一会儿就去睡觉,明天的明天再写。

    发现大家都挺纠结小曲儿老爸的问题,所以陆将军出现那一章我才写的那么明显!其实应该让大家猜着玩儿的,嘿嘿!

    还有谁手里有月票,就别客气地送给我吧!

    看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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